姜蛋糕

嗷3尾缀:Littlelight_Gingercake

© 姜蛋糕

Powered by LOFTER

那些爸爸教给你的事1(奥斯本家)

闪轨剧透,继续沙雕夫妇带孩子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成立家庭以后奥斯本上校整体调整了一遍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安排,工作上很多机会因此就放掉了,梵戴克将军自然是觉得可惜,但是也能够理解,并且认同他安排中的轻重缓急——【我是没想看你孤独终老的。】可能担心过太多年了,好不容易看他生活上能有个转机也是一心捧着供着。这时候奥斯本上校便觉得他上司对自己是真爱。


孩子出生是结婚后第三个年头,整个过程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,他的妻是一个堪称瘦小的女子,在一年的时间内体型增大到有一个半大的她的地步,她年纪很轻,却经历着奥斯本上校无法理解的,性别造就的独家体验,而他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或知识,可以教授或者引导她。生产前,他抚摸过她逐日增大的肚腹,惊异于人体竟可以这样的,容纳另一个吞噬自身资源的异物;生产后,她变得非常小,肚腹空空薄薄的,仿佛遗失了什么东西,令他回想起年少时,自己曾经豢养过的,刚刚生产完毕的宽大而空荡的母猫的肚腹,宛如一张失去生命的薄纸。那个重新变得瘦瘦小小的小姑娘,每次睡醒,又把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那个幼崽,回拢到自己的胸腹之间。她的双乳为这个幼崽泌出汁液,她本人为这个每日在睡睡醒醒之间反复徘徊的幼崽调整自己的作息。回应每一次的啼喊与无故的饮泣。


而这中间仿佛并没有什么他的事似的。


【他为什么哭?】第一次,他很轻手轻脚地为幼崽调整了下仰卧的位置,便招致了已经睡熟的婴儿大声哭喊作为抗议。你怎么能这样大声哭呢?他仔细看着婴儿皱成一团的小脸。多害臊啊,软弱的人儿才这么哭呢。但是有什么错么?他现在本来就是,又软又弱的一小只?【他很怕怕啊。】卡茜雅不满地小心抱起正在被他上下打量的幼崽,【他没有一百八十几里矩的身高,也没有举得动什么东西的力气,看不清也听不懂什么东西,脑子里面还是空白一片啊,然后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在乱碰自己,盯着自己看个不停。】他有些赧然地抗议:【我只是给他垫一下枕头。】【那也很可怕啊~】卡茜雅低下头去望着幼崽的脸蛋,面容一瞬间柔和得像一撮软糖,【对不对?那也很可怕嘛~】


需要被柔软又馨香的东西包裹住,温和无害又营养丰富的流质喂养,还很柔弱的,撑不起多一点点的力气的生物,连同他讲话用的声音也要很柔软,每天要睡二十个小时(谢天谢地)。脸蛋不如吉利亚斯一个手掌心大,两个腮鼓鼓的,轻轻碰一下,会有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淌出。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婴儿,但确实是第一次切实地,意识到世界上有一个这样的生物与自己有关。【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哦。】有一次,卡茜雅这么笑吟吟地说着,【吉利亚斯.奥斯本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哦。】是吗?那仿佛是废话。他把自己的手伸开,很大的手,关节结实,老茧坚硬,曾经也那么小吗?软得一点点力气都承不住吗?他想起自己的母亲,每每到难捱时刻都会想起的母亲,想起自己把额头埋在她胸口的感觉,被她紧抱的安全感——这就是母亲么?卡茜雅也,成为了母亲么?


那么,我做些什么呢?他回想自己的父亲,却并没有很深的印象。盆地里的猎户世家,父亲总是一天到晚在外奔波的,带着食物和金钱回家,有时候是玩具,有时候是器具,有时候来带他离开母亲——并不喜欢那样的感觉,连带着也不喜欢那个人了。带他离开母亲是要教给他捕猎的方式,其实是有趣的游戏。父亲总在对他提要求,做什么不做什么,做成什么样子才算是完成,犹如要把他从母亲那里汲取来的力量和精神框定出一个形状。而他如今的一举一动中也无可辩驳地,烙印着那个人的影子——这就是父亲么?而我也要,成为属于另一个人的,这样的人么?


私心并不乐意。把这想法跟卡茜雅说了后果然也被取笑了:【哪有分工这么明确的。】明明父母双方都有以上两项职责。但是多年以后谁会记得曾经谁教过你什么没教过什么,为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呢?记得的无非是一个人留给你的感觉罢了。吉利亚斯.奥斯本有私心,不想成为讨人厌的父亲。有一次睡到半夜爬起来上厕所,回来看见床边摇篮里睡得喷香的幼崽,被子蹬开,露着一只脚,便小心翼翼捏起来,塞回被子里去,顺手拍一拍:【不许讨厌我。】果不其然又把人家惹得大哭起来。


 

评论(3)
热度(25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2018-11-21